第(2/3)页 樊綦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呵呵道: “你这么大本事,还需要我帮什么忙?” 耿煊道: “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,绿漪园为了方便获取情报,在康乐集内,做了一明一暗两套布置。 明的那套布置,是一座酒楼,这个你应该就知道。 暗的那套布置,却是个一间档次很低的平民茶肆。 每天,他们都会向绿漪园汇报一次。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,我很想带人将他们全部擒住。 不过,这里毕竟是樊大馆主的地盘。 在下私以为,这么做有点不太妥当。 若是樊大馆主愿意帮这个忙,当然最好。 你要实在觉得为难,那我就亲自带人动手。” 说着,耿煊停顿了一下,带着确认般的眼神,问: “大馆主总不能通风报信,甚至干脆带人阻止我吧?” “……” 自以为现在已经没什么事还能撩动自己的心弦,可在听了这一席话之后,樊綦再次有种体内气压噌噌往上涨的感觉。 使劲平复了一下,他这才咬牙道:“好,这个忙,我帮了!” 在说“忙”和“帮”的时候,樊大馆主特地说了重音。 “那就多谢了。” 耿煊拱手道谢,却紧跟着就提醒道: “大馆主既然决定帮这个忙,那我希望你想明白。 无论你将这件事做到什么程度,对金沙帮和许象风来说,都没有任何区别。 你可不要犯糊涂,偷偷放跑一两个。” 樊綦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“这种事,我还不需要你提醒!” 耿煊点头: “大馆主既然明白,那自是最好不过……既如此,那我就先告辞了。 哦,这车尸体,也劳烦大馆主帮我处理一下。” 正事说完,耿煊也没心思与樊綦继续闲扯,拱手告辞,就准备离开。 “等等!” 这一次,却是樊綦赶紧开口,叫住了他。 耿煊停步,转身,看向樊綦,问:“大馆主还有话说?” 樊綦的目光死死盯着耿煊,沉声道: “你就这么自信?你就不怕,我现在就去金沙帮找许象风道明实情?” 耿煊奇怪道:“许象风这么好说话了吗?” “……”樊綦。 “又或者,你就觉得,我比许象风更好欺负一点?” “……”樊綦。 “你要这么想,也可以试一试!”耿煊道。 神色之间,甚至有种跃跃欲试之意。 “……” 樊綦深吸一口气,再次按捺住心中情绪,道: “你有把握对付许象风吗?” “现在没把握。” 耿煊的回答,差点把樊綦直接送走。 “不过,最多再等一个月,我觉得就差不多了。 ……你要是实在担心许象风把气撒到你的头上,你可以出去躲一躲,等风波过去了再回来。” 最后,耿煊想起那张铜胎铁背弓的情谊,还是没忍住好心的提醒了一句。 不过,樊綦对这提醒,压根就没有听进去。 他忽地紧紧盯住耿煊,缓缓道: “你是说,最多再过一个月,这些事情,你都能解决?” 耿煊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笑道:“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。” “我信!”樊綦重重点头。 “这就信了?”耿煊反倒惊讶了。 樊綦盯着耿煊,轻声道: “咱们第一次照面,是在彭家武馆。 当时,你在我面前狼狈逃入地下,那不是假装! 而是当时的你,就是无法应对当时的我,对吧?!” 耿煊怔了一下,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安抚的话,居然在樊綦面前泄了底。 在樊綦一副“我已经看穿了一切”的眼神中,耿煊只是打了个哈哈,道:“你可真敢想!” 樊綦紧盯着耿煊,道:“你就是当代的春蚕子,现在就是你又一次的破茧期,对不对?” 他用一脸的笃定神情,问出一个似乎并不需要答案的问题。 “……”耿煊盯着樊綦,眨了眨眼睛。 他这反应,却让樊綦仿佛再次验证了什么一般,脸上笑容更盛了。 “我不会躲!”樊綦道。 “哦?你这又不怕许象风的报复了? ……你可别指望我,若是许象风真对你出手,那只能算你倒霉,我是不会出手相救的!” “我会请一位元京的镖师过来坐镇。”樊綦道。 耿煊闻言,惊讶道:“什么镖师这么强大,能赢得了许象风?” 樊綦道: “赢不敢说,但足够让许象风知道我这骨头不好啃。 ……他的头号目标,是你又不是我!” “那一定要花不少钱吧?” 耿煊忍不住想,在这件事上,钱,还不是最重要的。 不然,便是有钱,也找不到这样的路子。 所谓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。 樊綦咬牙道: “没事,一个月而已! 便是倾家荡产,我也要撑在这里。 我倒要看看,你到时候如何平息这一切!” 说到最后,樊綦脸上,再次有了咬牙切齿之态。 耿煊似乎看到,一股执念已经扭曲得近乎于怨念,在樊綦身周凝聚得宛如实质。 自认为借着一丝缝隙,加上灵光一现,已让他看清面前之人“真实面目”的樊綦,还是被耿煊接下来的话差点闪断了腰。 耿煊盯着樊綦,问:“你在元京人头很熟?” “什么?”不知道耿煊为何有此一问的樊綦,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应。 “听说元京各行各业的人才都很多,你也帮我找个人呗?”耿煊道。 “你要我帮你找人?找什么人?”樊綦一头雾水。 “一个懂水利,懂营造之人。” 听到这里,樊綦更迷糊了。 这和咱们现在正在聊的话题,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吗? 而且,你找这么一个人干什么? 总不能是修筑巨熊帮总部吧? 樊綦对耿煊的要求一头雾水之时,耿煊也回想樊綦担任康乐集坐馆之后的所行种种。 很久以前,耿煊就有种感觉。 即樊綦内心之中,也是想要与第一线的“生产者”建立更多连接的。 只不过,他的做法,相较于耿煊的大刀阔斧(肆意妄为),要显得保守许多。 每隔一段时间,才会有一个小小的动作。 只不过,因为他耿煊这颗“灾星”的频频发功,樊綦现在暂时应该已经没有了这方面的心思。 但这已经足以说明,樊綦内心深处的立场倾向。 于是,耿煊便将疏通河道之事,与樊綦简单说了一下。 大概听完耿煊的讲述,樊綦眼神直不楞登的盯着耿煊,道:“你要疏通洙水?” “洙水?”耿煊疑惑。 “哈……你居然连这条河的名字都不知道?! 你现在已经与无忧宫,金沙帮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,居然还有闲心搞这个? ……你知不知道,这么大的工程,要耗费多少银钱,多少人力,多少精力? 推行此事之人,又会被九州多少双眼睛盯上? 这条河道疏通之日,说不定就是其人身死之时! 不,说不定他都等不到河道疏通的那天!” 樊綦一个又一个问题从嘴里蹦出来,接连砸向耿煊。 耿煊却不闪不避,神色不变,只是道: “这些事情,自有我来操心。 你就说,能不能帮我找个懂这方面技术的人来?” 樊綦盯着耿煊,眼神一阵变化。 过了一会儿,才呵呵道:“我倒真认识这么一个人,不过,人家肯不肯来,我就不敢保证了。” 耿煊道:“不肯来就算了。” “呃……” 耿煊的回答,让樊綦生出一脚踩空的感觉。 耿煊好笑道: “你也别觉得能用这件事拿捏我。 你能帮我这个忙,自然最好,我承你的情。 要实在不行,我也不是真就缺了这人不行。” 真要说来,他耿煊在这方面的才能,才是真正的绝顶。 前世那些经验和知识,倒还都在其次。 更主要的,是圆满境的地行术赋予他的超卓辨土识土能力。 只需要去那地方走一圈,具体应该如何操作才最稳妥,他心里基本就都有数了。 只不过,一来他不想在这上面太过分心。 第(2/3)页